元界系列 | 数字人民币能否成为SWIFT和加密货币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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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将是金融领域动荡的一年。 俄乌战争引发的西方国家将俄罗斯银行逐出SWIFT系统的事件，引发了我们对该国金融和外汇安全的担忧。 所谓安全透明的区块链系统引发严重质疑。 无论是古老的SWIFT系统，还是新生的加密货币系统，似乎都无法满足人们对公平高效的资金支付系统的期待。

作为传统金融体系的监管者和领导者，各国央行也做出了各种尝试，借助最新科技提升金融体系的功能和效率。 最有趣的尝试之一是中央银行数字货币。 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统计[1]，截至2022年7月，有近百个央行数字货币项目处于研发阶段。

图片来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网站

我国是最早从事法定数字货币研究和试点的国家之一。 它早在2014年就开始了研究工作，2021年底以来借助冬奥会，持续快速拓展使用场景。 据央行最新统计，15个省（市）试点地区数字人民币累计交易笔数3.6亿笔，金额1000.4亿元，支持数字人民币的商户店铺超过5.6家万[2]。

那么，政府推动的央行数字货币能否替代风险较大的加密货币呢？ 数字人民币能否成为我国打破西方世界主导的国际货币支付体系的可行路径？ 本文将探讨并回答这些问题。

一、数字人民币推出的背景和目的

根据央行发布的《中国数字人民币研发进展白皮书》及相关政策解读，我们认为，我国推广数字人民币的主要目的如下：

1.降低现金管理成本

传统纸币的设计、印制、运输、存取、识别、分拣、归还、销毁、防伪、防伪等工作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2. 降低公众获得金融服务的门槛

没有银行账户的普通公众（包括海外居民）可以开立数字人民币账户进行数字支付。 在数字人民币的账户分类中，最低级别的账户为匿名账户，仅需手机号即可注册，具有转账交易功能[3]。

3、降低资金支付成本

中国人民银行和作为运营机构的商业银行对数字人民币的兑付和赎回不收取任何费用，数字人民币钱包内的资金划转无需经过传统银行卡组织（中国银联）即可实现支付结算；国外使用Visa、Mastercard等）、报文系统（如SWIFT）、收单机构、结算机构，降低资金支付成本。

四、拓宽人民币跨境支付渠道，探索低成本、高效率的跨境支付方式

数字人民币可以借助网络进行交易，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进行线下交易，这意味着在全球多个场景下的使用门槛进一步降低。

5、探索创新金融新业务

数字人民币是可编程的，可以按照交易双方约定的条件和规则进行自动支付交易。 例如，在商业单用途预付卡等预付资金管理领域，智能合约可以有效防止资金挪用usdt转账免手续费，实现透明监管； 在财政补贴、科研经费等定向支付领域，可以通过智能合约限制支付用途，变现公款。 全链路监控提高了政府资金的有效性[4]。

六、加强监管，提高透明度

基于区块链技术的不可篡改和可追溯性，数字人民币将为政府打击和控制洗钱等金融犯罪活动提供有力的技术手段。

关于其他国家央行发行的数字人民币或主权数字货币能否替代USDT等民间机构发行的稳定币这个话题，虽然两者在概念、功能和底层技术上有一定的相似性，但是：

(1)央行发行数字货币的主要目的是完善货币功能，保障金融安全，便利支付程序。 它是对传统金融工具的补充和优化，并不是当前基于Web3.0理念去中心化发展的希望。 改造和重塑区块链生态；

（2）虽然央行数字货币的发行在一定程度上使用了区块链技术，但全球央行数字货币很少使用目前常见的公链技术（如以太坊）[5]，无法与之相比目前常见的虚拟货币、NFT等链上资产实现直接交易。

因此，我们认为央行数字货币的推广并不一定会取代稳定币等虚拟货币。 数字人民币与BTC、USDT的区别见下表。

自然

数字元

比特币 (BTC)

稳定币 (USDT)

发行人

中央银行

-

稳定币运营商 Tether

经销商

商业银行

比特币网络

运营商和第三方承销商

底层技术

一些使用区块链技术

全部使用区块链技术

全部使用区块链技术

使用场景

所有支持数字人民币的线上线下商户

主要专注于交易虚拟货币、NFT等具有Web3.0属性的虚拟资产

主要专注于交易虚拟货币、NFT等具有Web3.0属性的虚拟资产

准备金率

1个

没有任何

叫作1，但储备除了美元，还包括虚拟货币和第三方债权。 对如何确定此类资产的价值存有疑虑

信用基础

国家信用

算法学分

企业信用和算法信用

信用风险

低的

高的

中间

是否集中

是的

不

是的

是否匿名

有些链接是匿名的

是的，但根据监管要求，在实践中越来越需要中心化钱包和交易所账户的实名认证

是的，但根据监管要求，在实践中越来越需要中心化钱包和交易所账户的实名认证

是否可以线下交易

是的

不

不

是否可以兑换成法币给发行人

有，实时兑换，免后续费用

不能，只能在持有人之间交易

是，但有限制（最低 100,000 美元、1,000 美元和 0.1%（以较高者为准）费用[6]）

二、数字人民币的运行模式

1、在本质上，数字人民币和纸币是平行的，都是法定货币； 就像100元纸币和1元钢币，只是形式不同而已。

数字人民币主要定位为现金支付凭证（M0），也就是说我们钱包里的数字人民币是不计息的。 因为我们持有的数字人民币就像我们持有的纸币一样持有在我们的手中usdt转账免手续费，而不是银行的存款。 银行也不能使用已发行的数字人民币发放贷款来赚取利息。

2、在发行方式上，与纸币一样，数字人民币也是由央行发行； 但央行并不直接面向社会发行数字人民币，而是委托商业银行作为指定运营机构发行数字人民币。 其分布路径如下：

在该模式下，用户若要使用数字人民币，必须在数字人民币APP上选择一家银行作为钱包运营商。

图片引用自：数字人民币APP

3、在交易方式上，数字人民币采用支付结算的方式，提高交易效率，降低交易成本。

传统的跨境资金支付路径涉及开户银行、跨境电讯系统（如SWIFT，用于银行间传输支付指令）、跨境清算系统（如CHIPS（美元跨境结算） system）在美国和我国的CIPS（RMB Cross-border Payment System）负责根据支付指令在银行间合并债权债务，确认资金流向，完成账户间资金划转）。 整个过程无法实时处理。 通常需要几个工作日才能完成。

我国传统的境内资金支付路径虽然比跨境支付路径相对简单，但仍涉及开户银行、收单机构、第三方支付机构、银联等多个参与方。 上述各参与方都会收取一定的费用，导致传统资金支付体系成本高、效率低。

数字人民币与纸币具有相同的持有和支付属性。 除第一步购买数字人民币会涉及到现有的支付结算流程外，数字人民币系统内的资金流转（包括跨运营银行的资金流转）无需依赖传统的清算和结算系统，并且不产生任何费用。

事情

数字元

第三方支付（微信、支付宝）

自然

支付工具+法币

支付工具

应用程序

央行统一标准启动建设，各经营银行共建APP

每个机构单独的APP

不同承运人之间的转移

可以随意转账

不可互操作

成本

系统内外（普通银行账户与数字人民币之间）免费

系统内免费（第三方付费账户内），系统外收费

实名要求

某些类别的帐户允许匿名

需要完整的真实姓名

银联系统

没用过

需要使用

信用评级

国家信用

企业信用，需按中央银行定额缴纳备付金

综上所述，关于数字人民币能否替代SWIFT等传统支付系统的问题，我们认为，从系统的功能来看，数字人民币已经具备替代系统的能力，并且以其实时性清结算能力和无支付费用数字人民币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传统支付系统。

但也应看到，资金跨境支付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需要考虑外汇管制、资金安全等诸多问题。 目前，数字人民币并未真正开放跨境支付功能，系统Angle尚不具备与其他国家数字货币交易的能力。

图片引用自：数字人民币APP

但是，中国人民银行已经探索了数字人民币的国际结算。 由中国、香港、泰国和阿联酋银行共同参与的mBridge项目（币桥）已于2022年第三季度进入试运行阶段，在为期六周的试运行期间，共有来自4个国家的20家银行参与。多个司法管辖区参与，使用 mBridge 平台进行了 160 多笔支付和外汇交易，总金额超过 1.71 亿港元[7]。 根据这一模式的发展，我们相信数字人民币在参与计划的国家和地区将具有完全替代传统支付系统的功能。

图片引自：香港金融管理局网站

4.在监管体系方面，数字人民币是法定货币，适用现行的反洗钱和反恐怖融资国际标准和国内法律要求。 指定经营机构和其他负责汇兑流通的商业机构是履行反洗钱义务的主体，承担相应义务。 反洗钱义务，包括客户尽职调查、客户身份信息和交易记录保存、大额和可疑交易报告等[8]。

此外，数字人民币仍然允许一定程度的可控匿名。 数字人民币遵循“小额匿名、大额可追溯”的原则。 是实名注册，但数字人民币APP其实是完全支持海外手机号注册的，所以这四类账户本质上还是匿名的）。

图片引用自：数字人民币APP

三、数字人民币的发展前景

结合以上分析和讨论，我们将从以下几个方面着重探讨数字人民币的发展。

1. 降低可编程属性交易中的信任成本

数字人民币将能够自动、智能地完成资金监管和划转的目的。 通过该功能，用户支付的保证金和预付款将锁定在商户账户中，确保资金专款专用。 在类似“ofo”暴雷的情况下，用户无需再为押金返还而烦恼； 无需开设传统银行联管账户，交易双方可设定资金划转条件，一旦触发即可完成交易。

2、进一步激发和优化国内移动支付市场

目前，中国已成为名副其实的“移动支付大国”，移动支付普及率已达86%。 移动支付在为大众带来便利的同时，也面临着巨头垄断、个人信息安全、金融合规等一系列问题。 目前，数字人民币的使用体验与微信、支付宝基本一致。 主流网络商城（淘宝、京东、美团等）均已支持数字人民币支付，数字人民币短版在使用场景上已快速完成； 而且，数字人民币还具有免费、跨运营商转账等功能优势。 我们相信未来数字人民币的用户数量和交易量将进一步增加。 这一趋势将反过来倒逼现有移动支付运营商思考如何提升用户体验，维持现有市场份额。

3、为人民币国际化、打破西方主导的资本支付体系垄断提供技术支持

如前所述，数字人民币在功能上已经具备了跨境支付的能力，而且成本低廉，可以实现实时结算。 传统资金支付体系效率低、成本高的弊端在数字人民币面前将更加凸显。 虽然人民币的国际化本质上取决于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贸易实力的提升，但我们相信一个简单、高效、功能丰富的数字人民币系统可以为任何有想法和经验的海外商家和个人提供使用跨境人民币支付。 零门槛、优质的用户体验，这样的用户体验，必将推动人民币在国际货币市场的份额不断提升。

[1]

[2] 数据来自：中国人民银行官网发布的《巩固数字人民币研发试点工作》，

[3] 匿名账户交易限制较多（余额上限1万元，单笔支付上限2000元）。

[4]

[5] 韩国银行：以太坊不足以作为CBDC网络；

[6]

[7]

[8] 中国数字人民币研发进展白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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